秦霞 女,濰坊市呂劇院國家一級演員。2006年,秦霞在濰柴文化宮非常成功地舉辦了一次戲曲民歌演唱會。她演唱的《李二嫂改嫁》、《姊妹易嫁》、《井臺會》等傳統(tǒng)呂劇唱段,像一陣陣春雷滾過沉悶已久的荒原,仿佛讓人們重新回到過去呂劇在濰坊演出時的紅火年代。整臺晚..
秦霞 女,濰坊市呂劇院國家一級演員。2006年,秦霞在濰柴文化宮非常成功地舉辦了一次戲曲民歌演唱會。她演唱的《李二嫂改嫁》、《姊妹易嫁》、《井臺會》等傳統(tǒng)呂劇唱段,像一陣陣春雷滾過沉悶已久的荒原,仿佛讓人們重新回到過去呂劇在濰坊演出時的紅火年代。整臺晚會氣氛熱烈,觀眾群情振奮,情不自禁地一次又一次為秦霞大聲叫好!
秦霞從小就有文藝天賦,13歲考入濰坊藝校,學的是京劇花旦行當,但畢業(yè)后卻被分到市呂劇院。雖然呂劇與京劇大相徑庭,秦霞卻毫不在乎,憑著她形象好、嗓音甜、模仿力強,又不怕吃苦的執(zhí)著精神,很快就成了呂劇院的“臺柱子”。為了進一步提高自己的業(yè)務(wù)素質(zhì)和演唱技巧,秦霞拜省呂劇院著名表演藝術(shù)家郎咸芬為師,通過不斷學習和刻苦磨礪,逐步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表演風格。難能可貴地是她還把京劇、民歌以及其它地方劇種,借鑒結(jié)合于呂劇唱腔之中,從而形成了她既植根于傳統(tǒng)呂劇又有自身特色的演唱藝術(shù)。從藝30多年,她擔綱主演的40多個劇目,先后被錄音、錄相或制成光盤在全國暢銷,有20多出大戲在中央和省市電臺、電視臺的黃金時段播放。其中1980年春節(jié)除夕之夜,中央電視臺播出了她主演的傳統(tǒng)戲《借年》。
長期以來,秦霞不管是演現(xiàn)代戲,還是古裝戲,她都堅持利用排練和演出間隙練功吊嗓;每天早上在離她家不遠的小樹林里,人們都能看見她的身影。在呂劇院,別人都下班走了,唯有秦霞還在練功房里跑碎步、舞水袖,對著鏡子練眼神兒……記得有年麥收時節(jié),我們?nèi)ブT城枳溝演出《少年王盡美》,在去大北杏村參觀王盡美故居回來的路上,卻見秦霞正氣喘吁吁地幫一位農(nóng)村大嫂打場拉碌碡。開始,我還以為她在助農(nóng)勞動,秦霞說不是,以前從沒拉過碌碡,不知是個什么滋味,演李二嫂打場這場戲動作老做不到位,今天找找感覺。我一聽,她還是為了演戲,感動地不知說啥才好。
凡看過秦霞演出的人都知道,她不但戲演得好,臺風也正,用老百姓的話說,就是戲德更好。為了追求藝術(shù)的更高境界,她常年帶頭參加各種社會公益性演出和文藝“三下鄉(xiāng)”活動,每年演出都在百場以上。秦霞常說:“觀眾就是我們演員的上帝,每當站在臺上仿佛臺下坐著的就是我的父母嬸子,我必須好好演。”寫到此處,我還想起發(fā)生在秦霞身上的一個笑話。一次,呂劇院到昌邑沿海的一個村莊演出,當時天很冷,風很大,還飄著雪花,秦霞穿著單薄的戲裝,正在臺上唱得起勁,突然間她那銀鈴般的嗓音啞住了……原來是村長家養(yǎng)的一條大黃狗旁若無人地上臺來了。秦霞從小怕狗,開始她嘴里還輕喝去、去,試圖把狗攆走。誰知那狗大概是平時跟著村長上臺慣了,竟在臺上趴下不動了。直把個秦霞嚇得渾身發(fā)抖,連什么戲詞也忘到九霄云外去了……等村長把大狗拖走,臺上臺下已經(jīng)笑成一團。場子靜下來后,觀眾們見秦霞又要從頭演來,便紛紛勸道:“天怪冷的,接著演就行啦!”但秦霞說啥不干,堅持重新又演一遍。自那以后,在昌邑卜莊一帶一提秦霞沒有不伸大拇指的。
秦霞從1972年走進藝校,距今已是34個年頭,仔細算來也是近50歲的人了。俗話說,人過中年萬事休,按說秦霞也算是功成名就了,停下來輕省一下別人也說不出什么。但秦霞卻恰恰相反,隨著年齡的不斷增長,她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忙了。她是濰坊市政協(xié)委員,針對文藝表演團體現(xiàn)狀,連續(xù)三年在調(diào)查研究的基礎(chǔ)上,寫出好幾個有見地、有份量的會議提案,為今后我市文藝體制改革提供了很有價值的決策依據(jù);她是劇院的工會主席,全體演職員的切身利益需要她來維護。同時,她還是國家一級演員,擔負著培養(yǎng)下一代的重任。為了幫助年輕演員盡快掌握呂劇演唱技巧,早日成才,秦霞甘愿為他們做“人梯”“跑龍?zhí)住,把自己所掌握的專業(yè)知識,毫無保留地傳授下去。
呂劇與濰坊雖然頗有淵源,但改革開放后,隨著電視的普及和流行音樂及其它文藝形式的沖擊,呂劇變得日漸蕭條。在呂劇已經(jīng)慢慢淡出人們視線的嚴重情況下,上級不撥款,贊助拉不到,還不能搞市場運作,完全是自己掏腰包搞呂劇演唱會,真不知秦霞算得是哪門子賬。老實說,聽到這個消息,我也心中無底,暗暗地為秦霞捏著把汗。電話里談起“秦霞戲曲民歌演唱會”的初衷時,秦霞說:“舉辦這次以呂劇為主的演唱會,除了是對自己30多年的演唱生涯作個小結(jié)外,更主要的是為了讓更多觀眾,尤其是那些年輕觀眾了解呂劇,熱愛呂劇,用張永慶(秦霞的丈夫)的話說,那就是為振興呂劇‘鼓’與‘呼’”。接著她又說“東北二人轉(zhuǎn),原也是個很不景氣的民間小唱,但經(jīng)趙本山一忽悠,現(xiàn)在幾乎走向全國了。咱雖然沒有趙本山的能耐,但為呂劇的再度輝煌做點實事,總是應(yīng)該的吧!”
秦霞在啟動籌備這臺演出的三個多月里,面臨著自身實力的挑戰(zhàn)、突發(fā)病痛的折磨和整個演出組成要素的困擾,遇到的困難和挫折簡直無法想象。為辦好這場演唱會,秦霞究竟流下多少汗水和淚水,這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。
當然,只有艱苦的付出,才有豐碩的回報。演唱會結(jié)束后,我夾雜在熙熙攘攘的退場觀眾中,十分認真地聽著人們議論:
老年人說:“這么多年沒看秦霞的戲了,真過癮。
中年人說:“20多年前看《李二嫂改嫁》,那時天天有戲,場場爆滿,真熱鬧啊!” 青年人說:“以前沒看過呂劇,原來也奇好聽呀……”
快出禮堂門口,我不由停住腳步,見秦霞正滿臉甜笑地站在臺中央目送觀眾離去。看著看著,我的雙眼不禁模糊起來,矇眬中,我似乎看到秦霞所站的舞臺上一片光芒。 難道,這不是呂劇振興的希望之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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